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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难得肝胆识友朋(2)



  一旁花次郎心下暗笑,源五郎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样,说他是淫贼还真没人肯相信,倒是那张天生丽质的俊脸,说是有女子投怀送抱,这才是一点也不稀奇咧。
  因为罪名太过费疑猜,四人对被包围的事实都有些欠缺真实感,你一言我一语地脱罪起来,所幸守备兵似乎对他们非常顾忌,虽是团团包围,却不敢进逼,这才让四人有时间大唱双簧。
  有雪喃喃道:“伤脑筋,刚进城就被围起来,这是出师不利啊!”
  “各位大哥,不知道我们犯了什么罪,这么劳师动众啊!”
  兰斯展开以往的谈判功夫,一面胡扯,一面观察可以逃脱的路线,“如果是要抓淫贼的话,那就先抓走旁边这个胖子好了,他是雪特人,雪特人一向好色,你们要找的淫贼一定就是他……”“无耻淫贼,还在瞎扯。”一名领头的官儿排众而出,却又刻意保持了相当的距离,显是忌惮兰斯一行人的武功厉害,他厉声道:“你这无耻贼人,上月在雷因斯连坏三十三家闺女名节,又在光天化日之下,先后行抢七户富商,罪大滔天,雷因斯特别发下通缉公文,要求四方邦国联手缉拿……”说着,手一扬,便是一张图像清晰的海捕公文。
  公文上,三个大字写明了匪徒的姓名,“柳一刀”;上方另用朱笔批了“悍匪”二字,其下尽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书,讲清匪徒的罪行,末了还标明了“悬赏金币五百枚”的重量级悬赏。
  而在文字之下,一张虬髯汉子的图像,虎背熊腰,昂首顾盼,看来甚是威武,且有一种满不在乎的倨傲气势。
  而那正是兰斯现在的模样。
  “怎……怎么会有这种事……!”
  兰斯几乎是傻了眼。他是为了隐藏相貌所以才特别戴上假须,哪想到反而惹来这等麻烦,更妙的是,图像中人的神韵活灵活现,完全就是自己平时的缩影,此刻便是摘去了胡子,只怕也没人肯相信这不是同一人。
  朝另外三名伙伴望望,兰斯无由地一叹,不是“只怕”,是百分之百的肯定。那画像更有一古怪处,画中人的眼神,不知怎地看来非常邪恶,任是谁看了都会认定这是大奸大恶之徒,这更是教自己百口莫辩,虽然熟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其中的差别,但这当口却是去哪找熟人。
  “天杀的,怎么天底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?”兰斯心里大呼冤枉,知道一场硬战必然无幸,当下脑筋急转,筹谋脱身之计。
  对方的阵营里好象没有骑士级的人物,也难怪,这里是农业都市啊……嗯!如果只是单纯的人多,应该逃走有望……
  “柳一刀,你别自恃武功高强,雷因斯几次围剿都抓不住你,老实告诉你,我自由都市可不是……”
  那官儿杂杂絮絮的说了一堆,猛然惊觉,公告上说柳一刀是一流高手的级数,数度逃过雷因斯政府的追缉网,武功非常厉害,不然也用不着五百枚金币的重金悬赏。
  自由都市的武装参差不齐,暹罗是农业都市,实在没有多少高手,全仗东方家的背后庇荫,换言之,凭这么点兵力想缉捕他归案,岂不是自找死路。
  这一想,那官员的背后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,可是,当他仔细打量兰斯一遍后,心下却是一定。公文中虽未明言柳一刀的武功特长,但既然连名字都叫做“一刀”,想当然尔是用刀高手,而眼前这人衣衫单薄,并未带有兵器,功夫至少去了一半;而这四名匪徒看来个个都是饱尝风霜,一副殆然欲毙的模样,还没打就先倒了,全不似公文中说的可怕。
  “常言道:“虎落平阳被犬欺,英雄也有落难时”,这四人定是为了逃避追捕,千里跋涉,早累掉了半条命,说不定还有暗伤在身……这……这就不费吹灰之力了。”
  悍匪成了天上掉下来的大功劳,官员大喜,喝道:“还等什么,快快把这四人给我拿下。”守备兵哄然应声,挥舞着刀剑向兰斯这边涌去。
  “糟糕,敌人杀来了,计策还没想出来,如何是好?”兰斯正着急,有雪凑过身来,低声道:“大哥,你是我们的龙头,身娇肉贵,万万不能有失,等会儿我们全力护你冲出去便是了。”
  兰斯听得一呆,显是没想到这雪特人会如此讲义气。有雪又道:“大哥,小弟有几枚秘密配方的烟幕弹,十分管用,等一下我把烟幕弹一丢,趁着烟雾四起,我们四人并肩子往东闯,集中力量,一定能把大哥送出去的。”
  源五郎道:“是啊,大哥,你如果有失,我们就群龙无首,请您先保重自己吧!”说着,向花次郎招手道:“花二哥,你没有意见吧!”花次郎哼了一声,冷然道:“多数人决定的事,我没什么意见。”
  兰斯大是感动,想不到这群新结交的同伴,在危难时居然如此舍己为人。这么好的伙伴,倘若自己丢下他们一走了之,那岂非是猪狗不如。
  见兰斯犹疑未决,源五郎道:“大哥,当机立断啊!他们的目标只是你一人,只要你逃走,守备兵就会散去,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。”谁都知道这是假话,守备兵以将他们四人当成同伙,走了兰斯,正好抓他三人抵帐,岂会因为首犯不在就散去,但源五郎说话时语音充满诚挚,完全是出于一片真心,让兰斯感动的几乎掉下泪来。
  有雪急道:“大哥,快点决定吧,守备兵靠过来了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走一个是一个啊。”
  兰斯眼见情形危急,再不做决定,反而辜负了同伴们的一番心意,当下拍拍两人肩头,道:“好,果然患难见真情,你们真是一群忠肝义胆的好兄弟,今天我忍辱负重,只要有一口气在,一定会回来救你们的。”他却没想到,若这几人等会儿给当场格杀,那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收尸了。
  旁观三人慷慨陈词,花次郎不置可否,只是微微摇头,提起酒葫芦又饮了一大口。
         ※        ※         ※
  守备兵越逼越近,有雪低声道:“烟雾一起,大家全力往东面街口闯啊!”说着,右手用力往下一挥,“噗”的一声轻响,浓浓的黑烟,迅速冒起,向四面散去。
  有雪用的烟幕非常奇怪,虽然只是小小一粒,引爆后散发出的烟雾却是出乎意料的多,不仅多,而且传播极快,风吹不散,顺着风势,转眼间便笼罩了整条街。如此神效,怕是千百年来雪特人在血泪史中发展出的救命宝物。
  烟幕中,人人伸手不见五指,惊恐与哗噪声齐响,惨叫同劈风声共鸣,队伍大乱,前人踢到后人,立刻便乱成一团。
  兰斯也给这烟幕的神效吓了一跳,但总算还记得当初计画,烟雾一起,呼喝一声,立即发足往东面急奔,途中拾起一根事先看好的木条,当作棍棒狂挥,要再烟幕散去前打出一条路来。
  他手中舞的虽急,步子却不敢太快。有雪的烟幕冒起的太奇,出乎原先意料,自己独自往东面冲,也不知道剩下那三人有没有跟来。
  往前冲了老大一段距离,混乱中似乎也打倒了几个人,街道距离有限,眼看即将脱出重围,兰斯忍耐不住欢喜,低声呼道:
  “几个小子,大家都在吗?”
  隔着烟幕,左面传来声冷哼,似乎是花次郎所发,而源五郎则在背后模糊应了一声,兰斯大喜,忽听得后方长声惨叫,“大哥……五郎……你们快走……不要管我……啊!”声音隔的远了,若断若续,听来有些不清晰,但出声者已遭横祸的事实却是不言自明。
  兰斯心中一痛,“可怜的小雪特人,已经壮烈牺牲了”,虽然仅仅相识一日,但他对待自己着实不错,临难时又首先慷慨赴义,而自己对他百般欺负,还一直担心他临阵倒戈,现在想来真是不该。
  “可怜的有雪,你会永远活在我心中的。”虽然是雪特人,却是兰斯出道以来首次有同伴阵亡,此时心情百味陈杂,又是懊恼又是悲伤,兰斯心神大乱,奔跑间忘了注意前方的动向。
  “该死的柳一刀,快快纳命。”烟幕尽头,有人事先守住街口,迅雷不及掩耳间,一柄光剑已笔直地斩落下来。
  “糟!怎么会有骑士。”兰斯惊呼一声,偏头带侧身,想避过这临头一招,却是距离太近,而对方动作又太快,闪让不及,眼看就要中剑了。
  “这下惨了,不死也半条命……咦!”
  说时迟,那时快,兰斯向后急退中,好似撞到了什么人,一股真气,猛地自背后大椎穴透入,沿着脊椎,直冲脚底涌泉穴,再从右脚处爆发出来,一蹬足,踏裂了方圆三尺的土地。劲力透土而传,只听对面那骑士闷哼一声,光剑脱手,显是吃了大亏。
  兰斯见光剑将落地,大有便宜可捡,连忙夹手抢过,而此时又一道潜劲从地底涌来,全震在兰斯脚底,劲道之大,将他整个人托的离地而起,穿过包围网,腾云驾雾般从空中飞了出去。
  “柳一刀在东边。”
  “柳一刀用轻功逃跑了。”
  “快追,莫让那淫贼走了。”
  虽然长街上烟雾瀰漫,但青天白日之下,看见兰斯腾空而出的人实在不少,顿时又引起了另一阵惊叫。只见兰斯人在空中,手脚不停地舞动,彷佛划水似的,不明就理的人还以为“柳一刀”正在施展独门轻功,哪晓得连他自己亦是惊骇莫名。
  这边引起的骚动还未停止,那边又乱起来。
  “西边有人闯关。”
  “有贼人从西边溜了。”
  “是雪特人。”
  “他妈的,那该死的雪特人从西边溜走了。”
  “唉呀!中计了,这是声东击西之计啊!”
  连走了两个人,守备兵的士气大受打击,纷纷惊讶于江洋大盗的一流手段。
  烟幕中,花次郎微微冷笑,如果说这是声东击西之计,那尚留在街上的自己,又该算是什么呢?
  是弃子吧!
  果然,不久就听到另一声呼叫,“千万别再放过剩下的那两个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  “见尸,有本事便见见看吧!”花次郎自言自语道。走了两人,换言之,还留在街上的,就是自己与源五郎了。这样很好,闲杂人等全都不在了,正是出手掂掂那人斤两的好时候,这才是当初的本来目的,为了这个,和那票荒唐家伙胡混了半天,真是浪费时间。
  彷佛一早就锁定了源五郎的所在,花次郎漫步踱去,一点也不受烟雾的影响。
  源五郎的运气并不好,他虽然也学有雪蹑手蹑脚走路,但走没两步就给人撞上,三个守备兵追着他猛打,源五郎在刀光剑影中左避右闪,大呼小叫,情形狼狈到了极点。
  “唉唷,救人喔~~~~~”“五郎吗?”
  “是二哥吗?快救小弟一命啊。”
  “好,这不是来了嘛!”
  话音方毕,光剑划破烟幕而来。剑未至,冷冽的剑气有若实质,将源五郎笼罩于其中。
  “二哥,你刺错了……”声到中途,嘎然而止。花次郎的一剑,取势极为刁钻诡异,刺到一半,速度忽然不可置信地增快,就似一条暴起伤人的毒蛇,电光一闪,便已到了面前。
  这一剑,可说是尽得海南诡狐剑派的精义,全无其它厉害后着,就只凭单纯的快剑制敌,却也因为快到了颠峰,敌人根本避无可避,方见剑光便被利刃断喉,自也毋须其余后着相辅。就单是一个“快”字,只要发挥到颠峰,一样有惊人的神效,而能使出这等快剑的,就连诡狐剑派内也不出五人。
  能挥出这样一剑的,当然也不可能只是一个?级骑士!
  花次郎期待着将面临的响应。为了某个不为人知的理由,花次郎对源五郎的出身极感兴趣,故而尾随其后,一直想找机会试探一番,空等了一晚,这机会终于来了。
  要在这一剑下逃生,必须是特级骑士以上的级数。而根据某件事的结果来看,花次郎有信心,源五郎逃过这一剑的可能性高达九成,但是,无论他是挡架、闪躲、以护身真气硬接,都势必会暴露本身武学来历,自己也就可借此获得想要的答案了。
  “唉呀~~~~~~~~~”剑光隐没在烟雾中,源五郎长声惨呼,似是给刺中了要害,当场毙命。
  大吃一惊的反而是花次郎。手上的确是有刺中东西的感觉,难不成源五郎果真如此不济,一招就给了了帐。
  “难道他真的不会武功……还是武功级数在特级以下,但是,他又明明……”花次郎给弄至一头雾水,不由得深悔用的是诡狐剑派的快剑,一剑便将对手刺死,全无其它数据可判断武功级数。
  “等等,刚纔的触感有些不对……”自己的剑术已经到了收发由心、无不如意的境界,仔细回想起来,刚纔光剑触物的瞬间,那触感有些异常,莫非事有蹊跷?
  正自猜疑,脑后警兆忽现,花次郎头也不回,光剑反手挥出,与敌人兵刃相交,火花四溅。花次郎心中一惊,手臂上承受的力道大乎寻常,绝对不是普通刀剑,而是其它的重型兵器。
  “不是光剑,是实体兵器,会是什么呢……”花次郎意念飞转,猛地想起一事,大叫不妙,“不好,是东方家好手到了。”
  眼角余光回瞄,见到一把赤柄小斧凌空劈来,正是东方家扬名大陆的独门兵器,用者必是东方家好手无疑。
  “伤脑筋,这样很麻烦啊!”烟雾中,花次郎挥动光剑,与新加入的敌人交上了手。以他剑技,尚无惧三五好手夹击,但若烟雾散去,给人看清了他的相貌,那他花次郎不啻是和东方世家结上了梁子,端地是后患无穷。
  “借着烟雾开溜吗?不成,先办正事才是要紧。”源五郎给一剑刺死,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对劲,还是得看看尸体再说。光剑缠住对方小斧,花次郎趁机后踩两步,退至源五郎横尸地,伸手一探。
  一探之下,花次郎立刻气得七窍生烟,连骂自己是头傻鸟。
  地上一人横躺于地,肩胛骨给光剑洞穿,早已痛的昏了过去,口吐白沫,身上穿著守备兵的制服,看来是守备兵的一员,只是不晓得怎么给人移花接木,转来此地代受了这一剑。
  “这下子三个臭贼都给跑光了,只留我一个人在单挑。嘿!
  说什么兄弟同患难,原来是如此患难法。”
  气恼之余,花次郎也不禁好笑,而其中更有三分骇然。以自己在剑道上的修为,虽不敢自称是神而明之,但出剑时对于发招的目标,也有一定程度的心灵锁定,使其难以脱逃。
  而源五郎在如此近距离下偷天换日、调龙转凤,自己竟丝毫未觉,这份本事可比站着受自己一剑更难。
  花次郎苦笑道:“好家伙,果然是狠角色啊!”不过,也只有这样的对手,才有些兴味,自己已经无聊了好一阵子了啊。
  烟雾已开始消散,既然确定了事实,花次郎虚晃两招,便想趁着烟幕未散尽前,抽身而退,却不料对方也发觉了这个意图,暴喝道“说来就来,说去就去,尊驾未免太小看我东方家了”,同时,一道炽热火劲透过小斧猛震过来,小斧上火舌暴盛,烈焰飞腾,光剑尚未接触,能源剑刃便给震至支离破碎,溃不成军。
  “这点功夫,也敢在我面前逞能。”花次郎嘴角冷笑,但手中剑柄却已给火劲震至崩散,碎裂在即。虽然是街上买的杂牌光剑,但对方能纯以内劲将之震碎,足见对方修为也不平凡。
  “我不是看不起东方家,只是看不起你而已。”撂下了一句足以使对方气至发昏的狠话,花次郎展开玄妙手法,已经崩溃的剑势,突然变得幻冥虚渺,吞吐不定,犹如五里迷雾,将火劲团团裹着,声势大减。
  “咦!”对手一惊,显是没想到花次郎有如此剑技,当下便欲提高功力重组攻势。花次郎哪容他再次拦截,长笑道:“寻常兵器,确实不足抵高手一击,胜之不武,不战也罢,少陪了!”
  语毕,手上蓦地一紧,剑柄炸裂,化作无数细小碎片向前爆开。却是花次郎在光剑将崩解的前一刻,自行以内力炸碎光剑,充作暗器发出。
  炸碎的剑柄灌满真气,无异是千百枚细小暗器,势头既足,又是在如此近距离之下,持斧高手也给闹了个手忙脚乱,不得不撤回小斧防身,同时把护体火劲提升至极限,要将碎片全给震开、焚化。
  一轮挥动,总算将碎片摧毁完毕,持斧高手但觉身上有几处微疼,却还是给漏网之鱼击中身体。而花次郎早趁对方忙着抵御时,矫若游龙,破雾而起,在附近屋脊上借力一蹬,剎那间不知所踪了。
  “喝啊!”
  持斧高手猛喝一声,全身火劲猛向四周蔓延,守备兵只觉一阵热浪袭体,呼吸不畅,而周围未散的烟雾给火劲一逼,灰飞湮灭,消失无踪了。
  烟雾散去,众人眼前一亮,但见一名精瘦汉子横立街中,面上颇有精悍之色,他将小斧插回腰间,双眉深锁,似是为了什么事而烦心。
  暹罗城是东方家属地,那名守备队的官员见那汉子是东方家门人,如见上司,便要上前奉承礼拜,突然想起,万一对方是个不吃官场俗套的人,自己马屁拍在马脚上,反而大大不美,转念一想,已有主意,当即呼喝手下,赶快追捕逃犯,务必要在三日内缉拿柳一刀归案,否则就有他们好看的。
  “不用多事,这些人不是你们能追的上的。”汉子沈声道:
  “就算追上了,你们也不会是对手的。”
  不错,武学中有“一寸短,一寸险”的道理,东方家的小斧最利于近身搏斗,一旦贴近身边,使光剑的对手往往反因距离太近,不易施展得开。但是,在刚纔的动手中,那年轻骑士虽然已给自己贴近了身,却仍将一柄光剑挥洒自如,敏如游鱼,畅胜行云,浑无半分窒碍,剑术之高,确是罕见。
  最后的那一手自爆光剑,也显示对方的内力不在己之下,而机灵应变之巧则远有过之。这等的对手,又是这样的年轻,放眼大陆后起之秀,屈指可数。
  “花家那柄风流名剑,怎会在这时候出现在此?他又为什么和柳一刀混在一起?”对着战斗后的凌乱街景,汉子皱眉道:“嘿!暹罗城从此多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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